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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到畫像的人如果會開心,那這是最後我送給pauline的禮物。
眉毛是她的眉毛,眼睛彎彎的是她笑的樣子,
微張的嘴巴就是醜人機常常抓到的呆樣,髮型是蝦蝦叫強烈建議的鮑伯頭,
我不知道死亡這種東西究竟算得上什麼
它是要用來增加人類的愧疚感,還是打擊人類情感聯繫的脆弱
會不會它只是一種新陳代謝,還是一種用來消弭記憶的最佳途徑...
死亡來臨的時候,再多的親愛的也沒啥作用
友誼之間的矛盾有太多偉大的藝術家用各種形式表現過了
我不是藝術家,我只是一個又一次收到死亡訊息的事件接收者。
於是我開始害怕,
害怕忘記那個相機沒電的梅花之旅,回來的途中他跟以前一樣就打起瞌睡;
害怕忘記鶯歌檳榔攤的閃亮亮霓虹,
我們找不到的小圓環、經過的公墓和熱呼呼的味增湯;
害怕忘記穿著拖鞋短褲的ENJOY奶茶,
不加糖也很香甜滑順的口感讓我們癮就以;
害怕忘記那個大一「關心自己也關心別人」的豆豆是他扯掉的;
害怕忘記我曾經講了個讓他莫名奇妙掉眼淚的台語;
害怕忘記我們一起在加班後的晚上吃的那家巧克力布朗尼;
害怕忘記我們討論的那個電視上長得很色的康康;
我從來不知道我會那麼捨不得她。
所有的死亡,就像是電視電影裡的愛情肥皂劇,
哭得希哩嘩啦結局終了之後,只會說好爛!
我想,2006年底的最後那一天,我應該給她來個擁抱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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